第111章 来晚了
第111章来晚了
董律师在一家小律师事务所上班。
收入很一般。
高的时候一个月一两万。
低的时候也就几千块。
不稳定。
他四十来岁。
上有老，下有小，房贷车贷生活费教育费养老费，吃穿用度还要满足老婆的各种花销，压力山大。
至于他自己？
什么花钱的兴趣爱好都不敢有。
车一般都不开。
饭自已带。
一件衣服穿几年。
就连手机，都是用的老婆换下来的。
一个妥妥的供养者。
所以现在，他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
杨辰。
出手豪爽的优质客户。
这样的老板要成立投资公司，必然绕不开法律相关的事谊，法务部门，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了。
于是董律师毛遂自荐道。
“杨先生，如果您的公司需要一位专职的法律顾问，可以考虑一下我。”
闻言，杨辰也来了兴趣。
董律师虽然级别不高，是个三级律师，中级职称而已，但业务能力这一块没得说，服务态度也很好。
自己开公司，包括以后很多事谊，确实需要一名专职法律顾问。
合作过两次之后，杨辰觉得董律师很靠谱。
招熟不招生。
董律师。
可以！
“可以啊！”
杨辰笑了笑：“我正在招兵买马，你能过来帮我的话，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闻言，董律师忽然有点小感动。
也对这个年轻人不由高看一眼。
明明是自己主动求职。
但他却能放下姿态，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
这个年轻人，天生是当老板的料子啊！
“谢谢杨先生的抬举和赏识。”
董律师谦虚道：“能跟杨先生做事，我相信，一定是我这辈子，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请杨先生给我几天时间。”
“我把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交接之后，马上就到您的公司报道！”
……
经过一番友好而真诚的商量之后，杨辰给董律师的薪资定在每月一万五千块左右。
包括绩效福利和奖励。
对这个薪资，董律师表示很满意。
离开星巴克。
杨辰交给董律师一些资料证件，等他租好新公司的办公场所，就让他帮忙代办注册公司的事项。
至于名字，公司性质，经营内容等相关信息，自然是早已交待清楚了。
接下来，就是找到老同学钱慧芳，尽快落实辣酱的事谊。
现在正值盛夏。
下午很热。
夜市一条街也没什么人出来玩，自然也没有人摆摊。
钱慧芳出摊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五、六点左右。
然后凌晨两三点收工。
所以这个点要找她，只能电话联系了。
杨辰打电话过去。
钱慧芳说在家里带孩子，准备食材。
问清楚地址后，杨辰买了一些水果牛奶，决定上门去看看她们母子俩。
钱慧芳租的房子在夜市一条街附近。
安置房。
一楼。
方便出摊。
很快。
奔驰大G就到了安置房的出入口，钱慧芳抱着孩子过来接他们，把他们一路带到自己的家。
房子是两间车库改装的。
大概40来个平方。
层高略矮。
有点压抑。
光线比较差。
装修也很简陋。
有空调。
勉强能够住人。
但条件也确实有点差强人意。
不过钱慧芳觉得很好。
很满足。
帮杨辰和钟小伟泡上一杯茶，钱慧芳这才打开空调，把冷气调到最大。
看得出来，钱慧芳很节约。
这么热的天，她并不舍得吹冷气，一台大电扇足矣。
杨辰和她简单寒喧了几句。
逗了逗娃。
然后才转入正题。
“慧芳，这次我来你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闻言，钱慧芳点点头，一副感激的样子：“杨辰，伱帮了我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不论什么事情。”
“只要我做得到，就绝不会推辞！”
杨辰摆摆手，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客气。
“你那个辣酱，是你自己做的吧？”
“是呀！”
一说到自家辣酱，钱慧芳的眼睛便肉眼可见的明亮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自信和快乐起来。
“好吃吧？”
“是我自己亲手做的！”
“你喜欢吃吗？”
“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做一罐最新鲜的给你送过去。”
杨辰很配合的咂了咂嘴。
做出一副流口水的样子。
接着正色道：“慧芳，这个辣酱的配方和产权，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也是只归你一个人所有吧？”
根据系统提示，这个辣酱的市场价值在千亿左右。
那么无论合作还是购买，配方和产权，必须做到独家。
否则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一听这话，钱慧芳点了点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
“嗯？”
见状，杨辰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钱慧芳也是哑然失笑，说道：“这个辣酱的配方，是我嫁到前夫那个山村里，一个孤寡老人传给我的。”
“我经过改良，才有了现在的味道。”
“老人无儿无女，我离开之前，她也走了。”
“所以配方和产权，确实是我的。”
说到这里，钱慧芳说了声稍等，起身到卧室拿出一沓资料，继续道：“不过昨天晚上，我把辣酱的配方和产权卖了。”
“卖给了本地一家食品加工厂。”
“我可以继续做，继续卖。”
“但配方和产权，现在是他们的了。”
说完，钱慧芳把那一沓资料递给了杨辰，说道：“这是合同.昨晚他们找到我的摊位，跟我谈了很久。”
“我需要钱，就卖给他们了。”
“卖了？”
一听这话，杨辰一拍大腿，不由暗骂一声。
靠！
妈的！
老子竟然来晚了？
这么快就卖了？
价值千亿的项目啊！
这泥玛不是在逗我玩吧？
这是哪家食品加工厂啊？
你特么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吧，我前脚要买，你特么后脚就买了，老天派你来跟老子做对吗？
杨辰那叫一个郁闷。
“多少钱卖了？”
杨辰牙疼道。
见杨辰一副懊恼和怨气的样子，钱慧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怯怯道：“一百万！”
闻言，杨辰嘴角抽了抽。
一百万就卖了？
那可是价值千亿的项目啊！
不过。
这也不能怪钱慧芳目光短浅。
谁又能知道，那个辣酱的前景，是如此的有钱途呢？
况且一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特别是对生活艰辛的钱慧芳娘俩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杨辰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笑。
“老同学，不好意思啊！”
“刚有点激动。”
“这次来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你的辣酱而来。”
说到这里，杨辰自嘲道：“你的辣酱确实十分的美味，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吃你的辣酱而来“
“我想找你合作开发，或者购买你的辣酱配方和产权。”
说完杨辰耸耸肩。
“来晚了。”
“你把它卖了。”
杨辰很遗憾。
这才一天的时间，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真让人不痛快啊！
一听这话，钱慧芳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想买我的辣酱配方，否则我把配方给你就是了，哪里还用买啊？”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要不这样，那一百万我不要了。”
“我把辣酱配方和产权送给你，你拿去开发吧，等你赚了钱，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亏待我们娘俩的！”
钱慧芳急道。
她相信杨辰的人品。
杨辰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安抚道：“你不要急，是我的问题！”
“是我没有提前打招呼。”
“你有你的困难，卖与不卖，都是你的自由。”
说完，杨辰略一沉吟，问道：“辣酱的配方，你给对方了吗？”
钱慧芳摇了摇头：“合同上说好了，他们什么时候打款过来，我什么时候给配方和出让产权。”
闻方，杨辰眼睛一亮。
只要还没给配方和产权，那就还有操作的空间和余地。
“他们什么时候打款？”
“合同上约定，最迟七个工作日内打款过来。”
说完，钱慧芳再次说道：“反正钱还没有打过来，干脆那一百万我不要了，你看行不行？”
杨辰扬了扬合同，摆摆手。
“那不可行。”
“合同上约定了，你要是违约话，要按收购金额的一百倍赔偿。”
“也就是一个亿！”
钱慧芳是杨辰的同学。
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合同的法律效应她自然也懂，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当然也是知道这些约定和条例的，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这个我知道。”
“我听说有些天价违约金，法律是不保护的，不知道这份合同约定的赔偿是否有效？”
钱慧芳提醒道。
杨辰点点头。
这个他也知道。
不过他不确定这份合同的约定，是否符合法律的规定。
当即拿出手机，一张一张的把合同拍下来，发给了董律师。
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
杨辰便静静等待董律师的回复。
半个小时后。
董律师来电话了。
说这份合同没问题。
虽然有些霸王条款，比如只约定的乙方的违约责任，乙方就是钱慧芳，甲方的违约责任是一点都没有。
但这份合同是符合法律要求和规范的。
至于天价违约金的部份，根据合同法，只要是合同双方平等协商的结果，就是合法有效的。
“杨辰，那该怎么办？”
“还有没有办法，把我的配方和产权拿回来？”
钱慧芳失望道。
杨辰笑了笑。
“没事！”
“签了合同，咱们就要有契约精神。”
“我去他们厂里看看，找他们老板谈谈，看能不能让他把辣酱的配方和产权转让给我。”
钱慧芳自制的辣酱，市场价值千亿。
算上上下游产业链，以及形成的社会效应和责任，数倍都不止。
所以杨辰不可能放弃。
“好的好的。”
钱慧芳带着歉意道：“早知道你想买我的辣酱，别说一百万，就是五百万，我也不会卖给他的。”
……
收购钱慧芳辣酱的食品加工厂叫金辉龙食品厂。
主要生产辣椒酱，风味豆豉，榨菜，腐乳之类的酱菜，调味品等等。
地址有点难找
在星沙市老城区的一个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地方。
那边因为一些历史遗留的问题，一直没有开发。
环境糟糕。
交能也不太便利。
在那里开一家食品加工厂，要么是家庭式的小作坊。
要么就是以前老国营企业，后来改制，被私人买了下来。
否则谁会把厂开在那里？
现在经济开发区有各项税收优惠政策，还有政府的扶持补贴，相关的物流配套设施也很完善。
不香吗？
杨辰和钱慧芳再聊了一会儿，然后便起身告辞，办正事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
经过一些坑坑洼洼，狭窄弯曲的道路之后，奔巴大G稳稳停在金辉龙食品加工厂的大门口。
虽然是在老城区。
周边的环境也比较破旧。
但厂子的规模看上去比较大，厂房什么的，也比较新。
不过门口的电动伸缩滑轨大门，却像个破怏怏的老头了一样无精打神彩，好像动一下就会散架似的。
透过大门朝里面望去。
没有看到工人。
也没有看到叉车或者来拉货的车辆。
很安静。
连个鬼影都没有。
大门口一侧的保安亭里，有一个保安。
穿着脏兮兮的保安制服，帽子也戴着个歪的，年龄最少70岁往上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样。见杨辰的大G停在大门口，一瘸一拐的便走了过来。
“你们是搞什么的？”
保安大爷说着星沙本地话，语气带着不善问道。
见状，杨辰摸出一包华子扔给他。
马上，保安大爷脸上像刀一刻的褶子，瞬间就像菊花般绽放了。
“小同志，你们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随即，保安大爷切换到普通话，态度立刻变得亲切友善起来。
“大爷，我们是过来谈业务的，能放我们进去吗？”杨辰又递了一根烟给保安大爷，然后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保安大爷吸上一口烟，然后才笑呵呵的说：
“小同志啊，不是我不放你们进去。”
“现在厂里停工啦。”
“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了，厂里除了我这个看大门的，就没别的人啦。”
一听这话，杨辰顿时皱起了眉头。
停工好几个月了？
什么情况？
“大爷，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停工啊？”
“什么时候复工？有办法能联系到老板吗？”
杨辰问道。
闻言，保安大爷一副气愤的样子：“厂子效益不行，老是亏钱，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开不下去了呗。”
“我们也想找老板啊！”
“但鬼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欠银行的钱，欠供应商的钱，还欠我们的血汗钱！”
“报警报政府都没用。”
“现在就剩一个空厂壳子了。”
“小同志，你们谈业务，还是找别的食品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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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律师在一家小律师事务所上班。
收入很一般。
高的时候一个月一两万。
低的时候也就几千块。
不稳定。
他四十来岁。
上有老，下有小，房贷车贷生活费教育费养老费，吃穿用度还要满足老婆的各种花销，压力山大。
至于他自己？
什么花钱的兴趣爱好都不敢有。
车一般都不开。
饭自已带。
一件衣服穿几年。
就连手机，都是用的老婆换下来的。
一个妥妥的供养者。
所以现在，他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
杨辰。
出手豪爽的优质客户。
这样的老板要成立投资公司，必然绕不开法律相关的事谊，法务部门，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了。
于是董律师毛遂自荐道。
“杨先生，如果您的公司需要一位专职的法律顾问，可以考虑一下我。”
闻言，杨辰也来了兴趣。
董律师虽然级别不高，是个三级律师，中级职称而已，但业务能力这一块没得说，服务态度也很好。
自己开公司，包括以后很多事谊，确实需要一名专职法律顾问。
合作过两次之后，杨辰觉得董律师很靠谱。
招熟不招生。
董律师。
可以！
“可以啊！”
杨辰笑了笑：“我正在招兵买马，你能过来帮我的话，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闻言，董律师忽然有点小感动。
也对这个年轻人不由高看一眼。
明明是自己主动求职。
但他却能放下姿态，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
这个年轻人，天生是当老板的料子啊！
“谢谢杨先生的抬举和赏识。”
董律师谦虚道：“能跟杨先生做事，我相信，一定是我这辈子，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请杨先生给我几天时间。”
“我把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交接之后，马上就到您的公司报道！”
……
经过一番友好而真诚的商量之后，杨辰给董律师的薪资定在每月一万五千块左右。
包括绩效福利和奖励。
对这个薪资，董律师表示很满意。
离开星巴克。
杨辰交给董律师一些资料证件，等他租好新公司的办公场所，就让他帮忙代办注册公司的事项。
至于名字，公司性质，经营内容等相关信息，自然是早已交待清楚了。
接下来，就是找到老同学钱慧芳，尽快落实辣酱的事谊。
现在正值盛夏。
下午很热。
夜市一条街也没什么人出来玩，自然也没有人摆摊。
钱慧芳出摊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五、六点左右。
然后凌晨两三点收工。
所以这个点要找她，只能电话联系了。
杨辰打电话过去。
钱慧芳说在家里带孩子，准备食材。
问清楚地址后，杨辰买了一些水果牛奶，决定上门去看看她们母子俩。
钱慧芳租的房子在夜市一条街附近。
安置房。
一楼。
方便出摊。
很快。
奔驰大G就到了安置房的出入口，钱慧芳抱着孩子过来接他们，把他们一路带到自己的家。
房子是两间车库改装的。
大概40来个平方。
层高略矮。
有点压抑。
光线比较差。
装修也很简陋。
有空调。
勉强能够住人。
但条件也确实有点差强人意。
不过钱慧芳觉得很好。
很满足。
帮杨辰和钟小伟泡上一杯茶，钱慧芳这才打开空调，把冷气调到最大。
看得出来，钱慧芳很节约。
这么热的天，她并不舍得吹冷气，一台大电扇足矣。
杨辰和她简单寒喧了几句。
逗了逗娃。
然后才转入正题。
“慧芳，这次我来你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闻言，钱慧芳点点头，一副感激的样子：“杨辰，伱帮了我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不论什么事情。”
“只要我做得到，就绝不会推辞！”
杨辰摆摆手，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客气。
“你那个辣酱，是你自己做的吧？”
“是呀！”
一说到自家辣酱，钱慧芳的眼睛便肉眼可见的明亮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自信和快乐起来。
“好吃吧？”
“是我自己亲手做的！”
“你喜欢吃吗？”
“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做一罐最新鲜的给你送过去。”
杨辰很配合的咂了咂嘴。
做出一副流口水的样子。
接着正色道：“慧芳，这个辣酱的配方和产权，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也是只归你一个人所有吧？”
根据系统提示，这个辣酱的市场价值在千亿左右。
那么无论合作还是购买，配方和产权，必须做到独家。
否则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一听这话，钱慧芳点了点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
“嗯？”
见状，杨辰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钱慧芳也是哑然失笑，说道：“这个辣酱的配方，是我嫁到前夫那个山村里，一个孤寡老人传给我的。”
“我经过改良，才有了现在的味道。”
“老人无儿无女，我离开之前，她也走了。”
“所以配方和产权，确实是我的。”
说到这里，钱慧芳说了声稍等，起身到卧室拿出一沓资料，继续道：“不过昨天晚上，我把辣酱的配方和产权卖了。”
“卖给了本地一家食品加工厂。”
“我可以继续做，继续卖。”
“但配方和产权，现在是他们的了。”
说完，钱慧芳把那一沓资料递给了杨辰，说道：“这是合同.昨晚他们找到我的摊位，跟我谈了很久。”
“我需要钱，就卖给他们了。”
“卖了？”
一听这话，杨辰一拍大腿，不由暗骂一声。
靠！
妈的！
老子竟然来晚了？
这么快就卖了？
价值千亿的项目啊！
这泥玛不是在逗我玩吧？
这是哪家食品加工厂啊？
你特么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吧，我前脚要买，你特么后脚就买了，老天派你来跟老子做对吗？
杨辰那叫一个郁闷。
“多少钱卖了？”
杨辰牙疼道。
见杨辰一副懊恼和怨气的样子，钱慧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怯怯道：“一百万！”
闻言，杨辰嘴角抽了抽。
一百万就卖了？
那可是价值千亿的项目啊！
不过。
这也不能怪钱慧芳目光短浅。
谁又能知道，那个辣酱的前景，是如此的有钱途呢？
况且一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特别是对生活艰辛的钱慧芳娘俩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杨辰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笑。
“老同学，不好意思啊！”
“刚有点激动。”
“这次来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你的辣酱而来。”
说到这里，杨辰自嘲道：“你的辣酱确实十分的美味，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吃你的辣酱而来“
“我想找你合作开发，或者购买你的辣酱配方和产权。”
说完杨辰耸耸肩。
“来晚了。”
“你把它卖了。”
杨辰很遗憾。
这才一天的时间，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真让人不痛快啊！
一听这话，钱慧芳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想买我的辣酱配方，否则我把配方给你就是了，哪里还用买啊？”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要不这样，那一百万我不要了。”
“我把辣酱配方和产权送给你，你拿去开发吧，等你赚了钱，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亏待我们娘俩的！”
钱慧芳急道。
她相信杨辰的人品。
杨辰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安抚道：“你不要急，是我的问题！”
“是我没有提前打招呼。”
“你有你的困难，卖与不卖，都是你的自由。”
说完，杨辰略一沉吟，问道：“辣酱的配方，你给对方了吗？”
钱慧芳摇了摇头：“合同上说好了，他们什么时候打款过来，我什么时候给配方和出让产权。”
闻方，杨辰眼睛一亮。
只要还没给配方和产权，那就还有操作的空间和余地。
“他们什么时候打款？”
“合同上约定，最迟七个工作日内打款过来。”
说完，钱慧芳再次说道：“反正钱还没有打过来，干脆那一百万我不要了，你看行不行？”
杨辰扬了扬合同，摆摆手。
“那不可行。”
“合同上约定了，你要是违约话，要按收购金额的一百倍赔偿。”
“也就是一个亿！”
钱慧芳是杨辰的同学。
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合同的法律效应她自然也懂，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当然也是知道这些约定和条例的，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这个我知道。”
“我听说有些天价违约金，法律是不保护的，不知道这份合同约定的赔偿是否有效？”
钱慧芳提醒道。
杨辰点点头。
这个他也知道。
不过他不确定这份合同的约定，是否符合法律的规定。
当即拿出手机，一张一张的把合同拍下来，发给了董律师。
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
杨辰便静静等待董律师的回复。
半个小时后。
董律师来电话了。
说这份合同没问题。
虽然有些霸王条款，比如只约定的乙方的违约责任，乙方就是钱慧芳，甲方的违约责任是一点都没有。
但这份合同是符合法律要求和规范的。
至于天价违约金的部份，根据合同法，只要是合同双方平等协商的结果，就是合法有效的。
“杨辰，那该怎么办？”
“还有没有办法，把我的配方和产权拿回来？”
钱慧芳失望道。
杨辰笑了笑。
“没事！”
“签了合同，咱们就要有契约精神。”
“我去他们厂里看看，找他们老板谈谈，看能不能让他把辣酱的配方和产权转让给我。”
钱慧芳自制的辣酱，市场价值千亿。
算上上下游产业链，以及形成的社会效应和责任，数倍都不止。
所以杨辰不可能放弃。
“好的好的。”
钱慧芳带着歉意道：“早知道你想买我的辣酱，别说一百万，就是五百万，我也不会卖给他的。”
……
收购钱慧芳辣酱的食品加工厂叫金辉龙食品厂。
主要生产辣椒酱，风味豆豉，榨菜，腐乳之类的酱菜，调味品等等。
地址有点难找
在星沙市老城区的一个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地方。
那边因为一些历史遗留的问题，一直没有开发。
环境糟糕。
交能也不太便利。
在那里开一家食品加工厂，要么是家庭式的小作坊。
要么就是以前老国营企业，后来改制，被私人买了下来。
否则谁会把厂开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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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香吗？
杨辰和钱慧芳再聊了一会儿，然后便起身告辞，办正事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
经过一些坑坑洼洼，狭窄弯曲的道路之后，奔巴大G稳稳停在金辉龙食品加工厂的大门口。
虽然是在老城区。
周边的环境也比较破旧。
但厂子的规模看上去比较大，厂房什么的，也比较新。
不过门口的电动伸缩滑轨大门，却像个破怏怏的老头了一样无精打神彩，好像动一下就会散架似的。
透过大门朝里面望去。
没有看到工人。
也没有看到叉车或者来拉货的车辆。
很安静。
连个鬼影都没有。
大门口一侧的保安亭里，有一个保安。
穿着脏兮兮的保安制服，帽子也戴着个歪的，年龄最少70岁往上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样。见杨辰的大G停在大门口，一瘸一拐的便走了过来。
“你们是搞什么的？”
保安大爷说着星沙本地话，语气带着不善问道。
见状，杨辰摸出一包华子扔给他。
马上，保安大爷脸上像刀一刻的褶子，瞬间就像菊花般绽放了。
“小同志，你们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随即，保安大爷切换到普通话，态度立刻变得亲切友善起来。
“大爷，我们是过来谈业务的，能放我们进去吗？”杨辰又递了一根烟给保安大爷，然后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保安大爷吸上一口烟，然后才笑呵呵的说：
“小同志啊，不是我不放你们进去。”
“现在厂里停工啦。”
“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了，厂里除了我这个看大门的，就没别的人啦。”
一听这话，杨辰顿时皱起了眉头。
停工好几个月了？
什么情况？
“大爷，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停工啊？”
“什么时候复工？有办法能联系到老板吗？”
杨辰问道。
闻言，保安大爷一副气愤的样子：“厂子效益不行，老是亏钱，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开不下去了呗。”
“我们也想找老板啊！”
“但鬼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欠银行的钱，欠供应商的钱，还欠我们的血汗钱！”
“报警报政府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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