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完美
“来串鸡肉丸，鱼豆腐，再要一块萝卜……”
姜成梓又在王韬略上班的日子来便利店找他，像往常一样买了一碗关东煮之后，便坐到店内供客人吃简餐的小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等着王韬略下班。
晚上九点，王韬略和今天的晚班兼职生小敏完成交班，随后向坐在店里等了他三个小时的姜成梓小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用手比划着示意自己去后面的员工休息室换个衣服就可以下班了。
姜成梓也冲他点点头，开始把桌上的书本和笔记本电脑往书包里收。
“小王，你对象还真贤惠，又来等你下班啊？”小敏对着王韬略打趣到。
姜成梓已经连续半个月在王韬略兼职的时候来找他了，不管多晚他都会坐在店里等王韬略，这段时间小敏也都看在眼里，就忍不住调侃他们两人一番。
王韬略轻笑一声，“什么对象？别乱说，我跟橙子就是好朋友。”
“行行行，好～朋友。”小敏别有深意地捂嘴偷笑着。
换下工作制服，从员工休息室里出来的王韬略看到姜成梓已经背着书包站在店门口等他了，他快步走到姜成梓身边，右手搭上他的手臂，顺势将他往自己怀里搂了一把。
“走，吃宵夜去，我请你。”
“什么？”
姜成梓显然被王韬略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这还是王韬略第一次主动跟他有亲密的肢体接触。
身体僵硬了几秒钟后，姜成梓才回过神来，“不用，你工作那么累怎么能让你请，还是我请吧。”
“每次宵夜你都偷偷跑去先买单，我微信转账给你你也不收，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请了，想吃什么我买。”
姜成梓没有再争论，点了点头说：“前面再过一个路口有家卖炒面的，生意看着不错，我们也去尝尝吧。”姜成梓选了一家人均消费只要十块钱的炒面路边摊。
十二月的南京进入初冬，夜晚的风变得格外萧冷。
王韬略和姜成梓提着打包的炒面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姜成梓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加绒连帽卫衣。
一阵冰凉刺骨的风吹过，冻得他立马冷地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耸起肩来，“这南方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回宿舍也冷，没供暖比我们北方的冬天还难熬。”
“你没经验，南京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偶尔还会下雪，白天几乎见不到太阳。”王韬略说着夺过姜成梓手里提着的炒面，抓着姜成梓已经冻的冰凉的左手放进自己右边的大衣口袋。
一股滚烫的暖意立刻包裹住了姜成梓冻僵的手，原来是暖宝宝。
在王韬略的大衣口袋里，两只手就这样贴在同一片暖宝宝的两侧，虽然没有牵手，但这微妙而暧昧的气氛已经让姜成梓浑身发热，他仿佛找到了比厚衣服更能抵御严寒的利器。
“亲人们，merrychristmas！”郭云翔推开418的房门，用他大喇叭一般的嗓子喊到。
“狗哥，明天才是圣诞节，”姜成梓拿了包薯片斜靠在床边，“而且明天又不放假，你激动个啥？”
“我不管，反正我马上要出去找会会了，今晚和明天都不回来，给你们买了苹果，平安夜快乐啊，不要太想我了。”郭云翔说完从包里掏出三个苹果分给刘聪姜成梓和王韬略。
刘聪接过苹果，看到郭云翔包里装着一个很是显眼的大红色盒子，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嘿嘿，这是我买给会会的圣诞礼物，迪奥999，”郭云翔得意地笑着说，“圣诞节可是跟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最好时机，你们这群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姜成梓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郭云翔给的苹果，咬下一口说：“我只知道999感冒灵……”
郭云翔啧了一声，狠狠朝他翻了个白眼。
王韬略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可以啊狗哥，我们单身狗确实不懂口红色号，不过明天也不是周末，你不回学校吗？”
“翘一天课不碍事，你们三个明天也出去吃顿好的热闹热闹呗，虽然我知道没有我你们的圣诞节根本快乐不起来。”
“就不劳狗哥费心了，我们要在宿舍开party，你就乖乖陪女朋友去吧。”姜成梓胡乱说到。
刘聪扶了扶眼镜：“我明天要跟高中同学聚会，也不回来了，你们两个人开派对可以，别碰我的床就行。”
“啊？你们都不在啊，那还开哪门子派对？”姜成梓叹了口气，有些失望，更多的其实是羡慕郭云翔和刘聪这两个本地人，节日可以和他们的朋友家人一起过。
王韬略见姜成梓情绪低落，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不是还有我嘛，明天我没排班，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
一瞬间，姜成梓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只剩下满心的欢喜，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明天和王韬略的圣诞约会了。
25号早上，姜成梓今天有早课，所以是寝室里第一个起床的。
他习惯性地套上卫衣羽绒服和运动裤，出门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王韬略，思考片刻后又走回自己床边，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柜门，一件一件拨弄着挑选衣柜里的衣服。
姜成梓瘪着嘴心想，这都是些啥呀？早知道就买几件新衣服带来了。
衣到穿时方恨少，今天这样的日子，姜成梓本想特意打扮一番，以表示自己对约会的重视，现下却找不出一件稍微正式点的衣服，翻了五分钟后他只能悻悻离开寝室，上课去了。
反正一会儿11点就下课了，到时候再找个商场去买两件衣服好了，和韬略约的是晚上6点见面，时间还多着呢。
想到这儿，姜成梓又突然回忆起昨天郭云翔说过的话，“圣诞节可是跟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最好时机”，下午去商场也给韬略挑一件圣诞礼物吧。
刚下课，林佑就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慢慢凑到姜成梓身边，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的手臂。
“今天有安排吗？上次期中我考的还可以，都归功于我们小姜老师教导有方，我这不是还欠你一顿饭嘛，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
“今晚我有约了，没空。”姜成梓一边收拾着书和笔记本，一边回答林佑。
“约了谁？晚上没空那就中午呗，现在去吃也行。”林佑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姜成梓站起身背上包就准备离开，又转头对林佑说：“你管我约的谁，中午也不行，我要去商场买点东西，没时间跟你吃饭。”说完便要往教室门口走。
林佑也急匆匆地站起身来，从后面一把拉住姜成梓的胳膊，“你是去商场给人买圣诞节礼物吗？想好买什么吗？我可是很会挑礼物的哦，你确定不要我帮你把把关？”
姜成梓停下脚步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是第一次送别人礼物，还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他转过头对林佑说：“那好，你跟我走吧，你是真有送礼物的经验吧？别骗我。”
林佑这才露出他的一排大白牙，笑着松开姜成梓的胳膊，“那当然，我身经百战好吧，不管是送亲友还是送爱人，我都有经验，肯定帮你挑个合适的。”
商场里，林佑轻车熟路地带着姜成梓走进一家服装店，店里的装修以黑白灰为主，显得简洁大气。
姜成梓看着各式风格玲琅满目的衣服有些发愣，他从前在家的时候就不爱逛街，每次买衣服都是妈妈帮他挑好的，他自己对于款式牌子也没什么要求，只要穿着舒服就行。
林佑看了看发呆的姜成梓，问：“想要什么风格的？休闲？运动？还是潮的？”
姜成梓回过神来：“正式点的吧，就那种适合约会穿的。”
“那就买稍微成熟点的。”林佑说着便走向左后方的货架，不到十分钟就挑好了几件衣服和裤子，递到姜成梓面前，“你先进去试试，我再看下外套。”
姜成梓睁大他那双小鹿眼，用手抬了抬眼镜，双手接过林佑手中的衣服裤子，此时心里竟有些佩服林佑，人总是对擅长自己不会的事的人产生崇拜感。
看来林佑应该经常逛街购物，居然这么快就挑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的衣服，甚至连姜成梓本人都还没搞清楚他口中适合约会的风格应该长什么样。
林佑继续在店里逛了逛，又选了一件中长款的驼色羊毛大衣后，便站在试衣间门口等姜成梓。
店里的导购走过来，从林佑手里接过大衣站在他身旁说：“先生我来帮您拿，您是在等女朋友吗？”林佑没有否认，点头嗯了一声。
十分钟后，姜成梓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他穿着林佑给他挑的白色衬衫，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咖啡色和米黄色菱形图案相间的v领毛衣，下身穿了一条偏休闲的深灰色西装裤。
姜成梓有些不自在，他很少穿的这样层层叠叠。
导购见试衣间里走出的竟然是个男生倒是愣住了神，多年的销售经验让她很快看懂了眼前的状况。
反应过来后立马转头对林佑说到：“您眼光真好，这套衣服穿在这位先生身上太好看了，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林佑盯着姜成梓，从上到下地把他扫视了好几遍，这套衣服他已经选的稍偏休闲了，穿在满脸稚气的姜成梓身上还是让他有些不自然，姜成梓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小男孩，成熟中透着可爱。
姜成梓木木地站在原地看向林佑，林佑脸上依然没有太多表情，眼睛上下游移，像一台精准的红外线扫描仪一般仔细地观察着他，眼神好似能穿透他的身体，这倒把姜成梓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难道我这么穿很奇怪吗？是不是我太瘦所以撑不起这套衣服？
“很好看，很适合你。”林佑这才开口评价到，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林佑拿过导购手里的大衣，走向姜成梓将大衣披在他身上，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完美。”
听到林佑这么夸自己，姜成梓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人对他说过好看，完美这种话，他一向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认为自己长相普通，身高不算很高，身材也偏瘦，换身衣服难道还能脱胎换骨了？
看到林佑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表情，姜成梓一瞬间脸红起来，只想快点转移注意力，“这儿空调开的太热，我都要出汗了，赶紧买完单出去吧。”
姜成梓走到柜台，刚拿出钱包，导购便告知他单已买过了。
林佑走到他身边，顺手提起装着姜成梓旧衣服的购物袋，一把拉过姜成梓的手往店外走去，“不是说热？先出去吧。”
姜成梓记得刚才在试衣间里瞥到衣服和裤子上的价格吊牌，加起来已经快两千块钱了，还有那件驼色羊毛大衣，一看就不便宜，这一套下来得多少钱啊？
“谢谢，但衣服太贵了我不能要，等下个月我爸给我打钱我就还你。”姜成梓低头说到。
林佑抬手搭上他的肩，一下子靠近姜成梓涨红的脸颊，柔声说：“就当我报答我的小老师，你要是觉得太贵重，就陪我吃饭吧。”
林佑的脸靠的太近，鼻尖几乎快贴上了他的侧脸，姜成梓此刻能清楚地感觉到林佑的呼吸轻喘在自己的皮肤上，脸上细小的绒毛也被这喘息轻轻拨动着。
姜成梓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节奏，手里攥着的手机也不自觉的被他握地更紧了。
“叮咚叮”还没等姜成梓开口答复，他听到手里捏着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收到微信的声音。
是王韬略发来的一条微信。
【橙子对不起，我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老板那边临时缺人手，求了我好久我也不好拒绝，下次一定请你吃饭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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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梓又在王韬略上班的日子来便利店找他，像往常一样买了一碗关东煮之后，便坐到店内供客人吃简餐的小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等着王韬略下班。
晚上九点，王韬略和今天的晚班兼职生小敏完成交班，随后向坐在店里等了他三个小时的姜成梓小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用手比划着示意自己去后面的员工休息室换个衣服就可以下班了。
姜成梓也冲他点点头，开始把桌上的书本和笔记本电脑往书包里收。
“小王，你对象还真贤惠，又来等你下班啊？”小敏对着王韬略打趣到。
姜成梓已经连续半个月在王韬略兼职的时候来找他了，不管多晚他都会坐在店里等王韬略，这段时间小敏也都看在眼里，就忍不住调侃他们两人一番。
王韬略轻笑一声，“什么对象？别乱说，我跟橙子就是好朋友。”
“行行行，好～朋友。”小敏别有深意地捂嘴偷笑着。
换下工作制服，从员工休息室里出来的王韬略看到姜成梓已经背着书包站在店门口等他了，他快步走到姜成梓身边，右手搭上他的手臂，顺势将他往自己怀里搂了一把。
“走，吃宵夜去，我请你。”
“什么？”
姜成梓显然被王韬略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这还是王韬略第一次主动跟他有亲密的肢体接触。
身体僵硬了几秒钟后，姜成梓才回过神来，“不用，你工作那么累怎么能让你请，还是我请吧。”
“每次宵夜你都偷偷跑去先买单，我微信转账给你你也不收，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请了，想吃什么我买。”
姜成梓没有再争论，点了点头说：“前面再过一个路口有家卖炒面的，生意看着不错，我们也去尝尝吧。”姜成梓选了一家人均消费只要十块钱的炒面路边摊。
十二月的南京进入初冬，夜晚的风变得格外萧冷。
王韬略和姜成梓提着打包的炒面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姜成梓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加绒连帽卫衣。
一阵冰凉刺骨的风吹过，冻得他立马冷地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耸起肩来，“这南方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回宿舍也冷，没供暖比我们北方的冬天还难熬。”
“你没经验，南京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偶尔还会下雪，白天几乎见不到太阳。”王韬略说着夺过姜成梓手里提着的炒面，抓着姜成梓已经冻的冰凉的左手放进自己右边的大衣口袋。
一股滚烫的暖意立刻包裹住了姜成梓冻僵的手，原来是暖宝宝。
在王韬略的大衣口袋里，两只手就这样贴在同一片暖宝宝的两侧，虽然没有牵手，但这微妙而暧昧的气氛已经让姜成梓浑身发热，他仿佛找到了比厚衣服更能抵御严寒的利器。
“亲人们，merrychristmas！”郭云翔推开418的房门，用他大喇叭一般的嗓子喊到。
“狗哥，明天才是圣诞节，”姜成梓拿了包薯片斜靠在床边，“而且明天又不放假，你激动个啥？”
“我不管，反正我马上要出去找会会了，今晚和明天都不回来，给你们买了苹果，平安夜快乐啊，不要太想我了。”郭云翔说完从包里掏出三个苹果分给刘聪姜成梓和王韬略。
刘聪接过苹果，看到郭云翔包里装着一个很是显眼的大红色盒子，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嘿嘿，这是我买给会会的圣诞礼物，迪奥999，”郭云翔得意地笑着说，“圣诞节可是跟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最好时机，你们这群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姜成梓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郭云翔给的苹果，咬下一口说：“我只知道999感冒灵……”
郭云翔啧了一声，狠狠朝他翻了个白眼。
王韬略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可以啊狗哥，我们单身狗确实不懂口红色号，不过明天也不是周末，你不回学校吗？”
“翘一天课不碍事，你们三个明天也出去吃顿好的热闹热闹呗，虽然我知道没有我你们的圣诞节根本快乐不起来。”
“就不劳狗哥费心了，我们要在宿舍开party，你就乖乖陪女朋友去吧。”姜成梓胡乱说到。
刘聪扶了扶眼镜：“我明天要跟高中同学聚会，也不回来了，你们两个人开派对可以，别碰我的床就行。”
“啊？你们都不在啊，那还开哪门子派对？”姜成梓叹了口气，有些失望，更多的其实是羡慕郭云翔和刘聪这两个本地人，节日可以和他们的朋友家人一起过。
王韬略见姜成梓情绪低落，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不是还有我嘛，明天我没排班，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
一瞬间，姜成梓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只剩下满心的欢喜，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明天和王韬略的圣诞约会了。
25号早上，姜成梓今天有早课，所以是寝室里第一个起床的。
他习惯性地套上卫衣羽绒服和运动裤，出门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王韬略，思考片刻后又走回自己床边，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柜门，一件一件拨弄着挑选衣柜里的衣服。
姜成梓瘪着嘴心想，这都是些啥呀？早知道就买几件新衣服带来了。
衣到穿时方恨少，今天这样的日子，姜成梓本想特意打扮一番，以表示自己对约会的重视，现下却找不出一件稍微正式点的衣服，翻了五分钟后他只能悻悻离开寝室，上课去了。
反正一会儿11点就下课了，到时候再找个商场去买两件衣服好了，和韬略约的是晚上6点见面，时间还多着呢。
想到这儿，姜成梓又突然回忆起昨天郭云翔说过的话，“圣诞节可是跟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最好时机”，下午去商场也给韬略挑一件圣诞礼物吧。
刚下课，林佑就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慢慢凑到姜成梓身边，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的手臂。
“今天有安排吗？上次期中我考的还可以，都归功于我们小姜老师教导有方，我这不是还欠你一顿饭嘛，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
“今晚我有约了，没空。”姜成梓一边收拾着书和笔记本，一边回答林佑。
“约了谁？晚上没空那就中午呗，现在去吃也行。”林佑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姜成梓站起身背上包就准备离开，又转头对林佑说：“你管我约的谁，中午也不行，我要去商场买点东西，没时间跟你吃饭。”说完便要往教室门口走。
林佑也急匆匆地站起身来，从后面一把拉住姜成梓的胳膊，“你是去商场给人买圣诞节礼物吗？想好买什么吗？我可是很会挑礼物的哦，你确定不要我帮你把把关？”
姜成梓停下脚步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是第一次送别人礼物，还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他转过头对林佑说：“那好，你跟我走吧，你是真有送礼物的经验吧？别骗我。”
林佑这才露出他的一排大白牙，笑着松开姜成梓的胳膊，“那当然，我身经百战好吧，不管是送亲友还是送爱人，我都有经验，肯定帮你挑个合适的。”
商场里，林佑轻车熟路地带着姜成梓走进一家服装店，店里的装修以黑白灰为主，显得简洁大气。
姜成梓看着各式风格玲琅满目的衣服有些发愣，他从前在家的时候就不爱逛街，每次买衣服都是妈妈帮他挑好的，他自己对于款式牌子也没什么要求，只要穿着舒服就行。
林佑看了看发呆的姜成梓，问：“想要什么风格的？休闲？运动？还是潮的？”
姜成梓回过神来：“正式点的吧，就那种适合约会穿的。”
“那就买稍微成熟点的。”林佑说着便走向左后方的货架，不到十分钟就挑好了几件衣服和裤子，递到姜成梓面前，“你先进去试试，我再看下外套。”
姜成梓睁大他那双小鹿眼，用手抬了抬眼镜，双手接过林佑手中的衣服裤子，此时心里竟有些佩服林佑，人总是对擅长自己不会的事的人产生崇拜感。
看来林佑应该经常逛街购物，居然这么快就挑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的衣服，甚至连姜成梓本人都还没搞清楚他口中适合约会的风格应该长什么样。
林佑继续在店里逛了逛，又选了一件中长款的驼色羊毛大衣后，便站在试衣间门口等姜成梓。
店里的导购走过来，从林佑手里接过大衣站在他身旁说：“先生我来帮您拿，您是在等女朋友吗？”林佑没有否认，点头嗯了一声。
十分钟后，姜成梓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他穿着林佑给他挑的白色衬衫，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咖啡色和米黄色菱形图案相间的v领毛衣，下身穿了一条偏休闲的深灰色西装裤。
姜成梓有些不自在，他很少穿的这样层层叠叠。
导购见试衣间里走出的竟然是个男生倒是愣住了神，多年的销售经验让她很快看懂了眼前的状况。
反应过来后立马转头对林佑说到：“您眼光真好，这套衣服穿在这位先生身上太好看了，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林佑盯着姜成梓，从上到下地把他扫视了好几遍，这套衣服他已经选的稍偏休闲了，穿在满脸稚气的姜成梓身上还是让他有些不自然，姜成梓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小男孩，成熟中透着可爱。
姜成梓木木地站在原地看向林佑，林佑脸上依然没有太多表情，眼睛上下游移，像一台精准的红外线扫描仪一般仔细地观察着他，眼神好似能穿透他的身体，这倒把姜成梓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难道我这么穿很奇怪吗？是不是我太瘦所以撑不起这套衣服？
“很好看，很适合你。”林佑这才开口评价到，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林佑拿过导购手里的大衣，走向姜成梓将大衣披在他身上，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完美。”
听到林佑这么夸自己，姜成梓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人对他说过好看，完美这种话，他一向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认为自己长相普通，身高不算很高，身材也偏瘦，换身衣服难道还能脱胎换骨了？
看到林佑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表情，姜成梓一瞬间脸红起来，只想快点转移注意力，“这儿空调开的太热，我都要出汗了，赶紧买完单出去吧。”
姜成梓走到柜台，刚拿出钱包，导购便告知他单已买过了。
林佑走到他身边，顺手提起装着姜成梓旧衣服的购物袋，一把拉过姜成梓的手往店外走去，“不是说热？先出去吧。”
姜成梓记得刚才在试衣间里瞥到衣服和裤子上的价格吊牌，加起来已经快两千块钱了，还有那件驼色羊毛大衣，一看就不便宜，这一套下来得多少钱啊？
“谢谢，但衣服太贵了我不能要，等下个月我爸给我打钱我就还你。”姜成梓低头说到。
林佑抬手搭上他的肩，一下子靠近姜成梓涨红的脸颊，柔声说：“就当我报答我的小老师，你要是觉得太贵重，就陪我吃饭吧。”
林佑的脸靠的太近，鼻尖几乎快贴上了他的侧脸，姜成梓此刻能清楚地感觉到林佑的呼吸轻喘在自己的皮肤上，脸上细小的绒毛也被这喘息轻轻拨动着。
姜成梓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节奏，手里攥着的手机也不自觉的被他握地更紧了。
“叮咚叮”还没等姜成梓开口答复，他听到手里捏着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收到微信的声音。
是王韬略发来的一条微信。
【橙子对不起，我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老板那边临时缺人手，求了我好久我也不好拒绝，下次一定请你吃饭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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