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我们和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一样
这个惊心动魄的圣诞节夜晚好像格外漫长。
姜成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才林佑夺门而出时的表情，而自己在酒精催化下与王韬略的那个吻，似乎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感觉了。
他从枕头边摸出手机，给林佑发了一条微信：【明晚聊聊吧。】
姜成梓盯着黑暗里发出刺眼光芒的手机屏幕，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林佑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嗯。】姜成梓这才放下手机，安心闭眼睡去。
第二天早上，姜成梓比往常早起了半小时，他站在宿舍楼的大门边左右张望，等了二十分钟却依然不见林佑的身影。
他们今天有同一节早课，可林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在宿舍楼下等他，姜成梓长叹了一口气，今天只能独自一人去食堂吃早饭。
姜成梓剥下第一颗白煮蛋的蛋壳，一如既往地将蛋黄抠出扔到一旁，一边嚼着嘴里的蛋白一边看着那颗孤零零的蛋黄。
没有林佑的日子，连蛋黄都只能身首异处，就像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里的姜成梓一样凄凉。
于是在剥开第二颗白煮蛋后，他一下将这颗完整的鸡蛋塞进嘴里，鼓着两腮咀嚼起来，口腔被鸡蛋塞得满满的，像极了在嘴里藏了十几颗榛果的小松鼠。
又干又腥…果然还是吃不惯水煮蛋黄的味道啊，哎，没有了林佑帮忙解决这些难吃的食物，把它们剩在盘里岂不是显得我很浪费。
姜成梓一边想着一边大口灌下一杯豆浆，把嘴里尚未完全嚼碎的鸡蛋送下喉咙。
专业课上仍然不见林佑的身影，姜成梓生气了。
这节课他上的心不在焉，眼睛盯着光头教授在讲台上绘声绘色的演示观测月亮的方法，心里却一直想着林佑应该只是迟到了吧，他什么时候进教室？进来的时候我要怎么帮他跟教授解释？
直到下课，林佑也没有出现。
姜成梓紧紧捏着手机打开林佑的微信，没好气的发了一条语音：“你还敢翘课？是不是想挂科？我告诉你林佑，以后考试前不许再烦我，我再也不会帮你补课了？”
姜成梓没去食堂吃午饭，他没有胃口。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每走几步便拿起手机看微信消息，解锁又关闭，再解锁再关闭，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走回寝室，可手机里依然没有收到林佑的回复。
姜成梓快速地把书包扔在床上，气冲冲地往417寝室走去。
“邦邦邦……”
开门的是林佑那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室友吴斌，“找林佑？他没回来啊，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姜成梓接连问道：“一大早？那他跟你说过他今天要去哪儿吗？”
“我哪知道他要上哪儿去，要不是去上课的话，”吴斌歪着嘴笑道，“指不定跟谁鬼混去了呢，他昨天晚上刚回来就笑的一脸荡漾，一看就是跟美女约会了，问他也不说，还挺神秘……不过他后来又突然跑出去了，几点回来的不知道，反正是我睡着以后的事。”
姜成梓低下头，沉默不语。
林佑这是在故意躲我吧，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不来上课啊，要是真的因为我这节课被挂掉可怎么办？
林佑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三天。
那夜之后，王韬略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对待姜成梓还是如往常一样，两人会在同时空闲的时间里约饭，约图书馆学习。
晚饭后，王韬略和姜成梓走在从食堂回宿舍的路上，“橙子，我明天晚上7点到10点兼职。”
王韬略一如既往地通知姜成梓自己的排班时间，暗示他可以在那个时间去便利店等他。
姜成梓没有看王韬略，木木地点头嗯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5点半，姜成梓上完课没有去食堂吃晚饭，他还是没有胃口，看了眼手机，离去找王韬略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可以先回宿舍休息一会儿。
刚走到四楼走廊转角处，一个久违又熟悉的声音从寝室里传到了姜成梓的耳朵。
他很确定这是林佑的声音，今天是林佑从他身边消失的第四天。
门里的笑声中夹杂着郭云翔吵闹的大嗓门，姜成梓着急地朝那个声音的方向小跑而去，一把推开418的房门。
林佑正坐在郭云翔床边的椅子上，两人见姜成梓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郭云翔先开口说到：“橙子，你这是跑了个半马吗？想见我也不用这么急吧。”
姜成梓没有看郭云翔，用手抚了下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林佑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微信？”
“出去聊吧。”林佑站起身走向姜成梓，走到他身边时一把拉过姜成梓的胳膊，把他往寝室外面带。
林佑带着姜成梓来到宿舍天台，两人并肩站在栏杆边不说话，安静的空气里充斥着微妙的紧张气氛。
两个人默默看着天边绯红的晚霞，南京的冬天鲜少能看到这样绚丽的落日余晖。
林佑先行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几天过的还好吗？没有我烦你应该心情不错吧。”
姜成梓冷笑一声，“我好得不得了。”
“那就好。”林佑苦笑道。
姜成梓越想越生气，见了面你就跟我说这些？不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消失吗？
但他脸上却极力掩饰着愤怒，面无表情。
“我知道那晚的事你都看见了，你要是觉得我恶心，讨厌我，你就直说，我会跟你保持距离，不会纠缠你的，但你不要不来上课行吗？你爸妈供你上大学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你要是因为我挂科了怎么办？”
这几天的负面情绪压的姜成梓喘不过气，这一刻他只想一股脑将囤积在心底的话都对林佑全盘托出。
微微颤抖的语气中带着委屈，说完这番话的姜成梓如释重负，表情也从咬牙切齿的紧绷中逐渐放松，恢复平静。
林佑转过身朝向姜成梓，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扭过半个身子让他与自己面对面。
“橙子，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从来没觉得你恶心，我也永远不会讨厌你，我躲你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你，我不想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因为我喜……”
林佑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我也喜欢男生，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什么恶心的，感情从来不是理智的，它不能被控制你明白吗？我们和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一样，喜欢一个人和性别没有关系。”
姜成梓看着林佑猩红的眼睛。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有光，一字一句冷静且坚定，姜成梓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泪在他红红的眼眶里直打转，他害怕眼泪掉下来，左手摘下眼镜右手便立刻抬起，用袖口粗鲁地左右摩擦着泛红的双眼。
林佑伸出手抓着姜成梓将他的右手放下，另一大手扶上姜成梓的下颌，轻轻用大拇指顺着他的眼底将他挂在眼睑的一滴泪抹去。
温柔低沉地说：“别害怕，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感情问题需要倾诉就来找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林佑没有放下捧着姜成梓脸颊的手，用大拇指在他脸上来回摩挲。
“你不会再躲我了？”姜成梓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林佑笑了笑，“我错了，这几天不该躲你的，橙子大人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否则让我从此吃不到香草冰淇淋。”
说着便举着手伸出中间三根手指，做出对天发誓的手势。
“哈哈，这算什么？”姜成梓被林佑逗笑，重新戴上眼镜，看到夕阳的余光照在林佑憨笑的脸上，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在那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香草冰淇淋是我的真爱好吧，还有……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更好看。”
姜成梓被林佑这句话惹得有些害羞，红了耳朵，“闭嘴，我饿了，请我吃饭去。”说完便转身往天台楼梯口走去。
“遵命！”林佑傻笑起来，屁颠屁颠地紧紧跟在姜成梓身后，“出去下馆子吧，我请客。”
“去食堂！我看你是钱多烧得慌……”
“行，都听你的～”
王韬略站在收银台里，默默望着便利店门口，姜成梓今天没有来。
林佑和姜成梓在食堂里端着餐盘相对而坐，姜成梓低下头扒了一口米饭，涨红着脸没有抬头。
小声对林佑说：“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是第一次见韬略的时候心脏就不听我使唤了，就像你说的，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圣诞节那晚……也没忍住，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佑停下筷子，抬头看向姜成梓：“王韬略对你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有谱吗？”
“我不知道，他好像跟我一样都不太喜欢与人交际，平时在学校也只跟我走的比较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姜成梓抬眼想了想，“但他有时候会摸我的头，对我也很温柔，还告诉我他从前的经历，这是不是代表他对我也有一点好感？”
林佑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碗中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姜成梓碗里，心里长舒了一口。
原来姜成梓还没有表白啊，就这？看来王韬略也没对姜成梓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即便就这，王韬略只是摸头的一点小动作也能让姜成梓满心欢喜了。
看来他需要尽快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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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才林佑夺门而出时的表情，而自己在酒精催化下与王韬略的那个吻，似乎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感觉了。
他从枕头边摸出手机，给林佑发了一条微信：【明晚聊聊吧。】
姜成梓盯着黑暗里发出刺眼光芒的手机屏幕，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林佑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嗯。】姜成梓这才放下手机，安心闭眼睡去。
第二天早上，姜成梓比往常早起了半小时，他站在宿舍楼的大门边左右张望，等了二十分钟却依然不见林佑的身影。
他们今天有同一节早课，可林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在宿舍楼下等他，姜成梓长叹了一口气，今天只能独自一人去食堂吃早饭。
姜成梓剥下第一颗白煮蛋的蛋壳，一如既往地将蛋黄抠出扔到一旁，一边嚼着嘴里的蛋白一边看着那颗孤零零的蛋黄。
没有林佑的日子，连蛋黄都只能身首异处，就像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里的姜成梓一样凄凉。
于是在剥开第二颗白煮蛋后，他一下将这颗完整的鸡蛋塞进嘴里，鼓着两腮咀嚼起来，口腔被鸡蛋塞得满满的，像极了在嘴里藏了十几颗榛果的小松鼠。
又干又腥…果然还是吃不惯水煮蛋黄的味道啊，哎，没有了林佑帮忙解决这些难吃的食物，把它们剩在盘里岂不是显得我很浪费。
姜成梓一边想着一边大口灌下一杯豆浆，把嘴里尚未完全嚼碎的鸡蛋送下喉咙。
专业课上仍然不见林佑的身影，姜成梓生气了。
这节课他上的心不在焉，眼睛盯着光头教授在讲台上绘声绘色的演示观测月亮的方法，心里却一直想着林佑应该只是迟到了吧，他什么时候进教室？进来的时候我要怎么帮他跟教授解释？
直到下课，林佑也没有出现。
姜成梓紧紧捏着手机打开林佑的微信，没好气的发了一条语音：“你还敢翘课？是不是想挂科？我告诉你林佑，以后考试前不许再烦我，我再也不会帮你补课了？”
姜成梓没去食堂吃午饭，他没有胃口。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每走几步便拿起手机看微信消息，解锁又关闭，再解锁再关闭，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走回寝室，可手机里依然没有收到林佑的回复。
姜成梓快速地把书包扔在床上，气冲冲地往417寝室走去。
“邦邦邦……”
开门的是林佑那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室友吴斌，“找林佑？他没回来啊，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姜成梓接连问道：“一大早？那他跟你说过他今天要去哪儿吗？”
“我哪知道他要上哪儿去，要不是去上课的话，”吴斌歪着嘴笑道，“指不定跟谁鬼混去了呢，他昨天晚上刚回来就笑的一脸荡漾，一看就是跟美女约会了，问他也不说，还挺神秘……不过他后来又突然跑出去了，几点回来的不知道，反正是我睡着以后的事。”
姜成梓低下头，沉默不语。
林佑这是在故意躲我吧，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不来上课啊，要是真的因为我这节课被挂掉可怎么办？
林佑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三天。
那夜之后，王韬略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对待姜成梓还是如往常一样，两人会在同时空闲的时间里约饭，约图书馆学习。
晚饭后，王韬略和姜成梓走在从食堂回宿舍的路上，“橙子，我明天晚上7点到10点兼职。”
王韬略一如既往地通知姜成梓自己的排班时间，暗示他可以在那个时间去便利店等他。
姜成梓没有看王韬略，木木地点头嗯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5点半，姜成梓上完课没有去食堂吃晚饭，他还是没有胃口，看了眼手机，离去找王韬略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可以先回宿舍休息一会儿。
刚走到四楼走廊转角处，一个久违又熟悉的声音从寝室里传到了姜成梓的耳朵。
他很确定这是林佑的声音，今天是林佑从他身边消失的第四天。
门里的笑声中夹杂着郭云翔吵闹的大嗓门，姜成梓着急地朝那个声音的方向小跑而去，一把推开418的房门。
林佑正坐在郭云翔床边的椅子上，两人见姜成梓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郭云翔先开口说到：“橙子，你这是跑了个半马吗？想见我也不用这么急吧。”
姜成梓没有看郭云翔，用手抚了下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林佑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微信？”
“出去聊吧。”林佑站起身走向姜成梓，走到他身边时一把拉过姜成梓的胳膊，把他往寝室外面带。
林佑带着姜成梓来到宿舍天台，两人并肩站在栏杆边不说话，安静的空气里充斥着微妙的紧张气氛。
两个人默默看着天边绯红的晚霞，南京的冬天鲜少能看到这样绚丽的落日余晖。
林佑先行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几天过的还好吗？没有我烦你应该心情不错吧。”
姜成梓冷笑一声，“我好得不得了。”
“那就好。”林佑苦笑道。
姜成梓越想越生气，见了面你就跟我说这些？不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消失吗？
但他脸上却极力掩饰着愤怒，面无表情。
“我知道那晚的事你都看见了，你要是觉得我恶心，讨厌我，你就直说，我会跟你保持距离，不会纠缠你的，但你不要不来上课行吗？你爸妈供你上大学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你要是因为我挂科了怎么办？”
这几天的负面情绪压的姜成梓喘不过气，这一刻他只想一股脑将囤积在心底的话都对林佑全盘托出。
微微颤抖的语气中带着委屈，说完这番话的姜成梓如释重负，表情也从咬牙切齿的紧绷中逐渐放松，恢复平静。
林佑转过身朝向姜成梓，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扭过半个身子让他与自己面对面。
“橙子，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从来没觉得你恶心，我也永远不会讨厌你，我躲你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你，我不想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因为我喜……”
林佑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我也喜欢男生，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什么恶心的，感情从来不是理智的，它不能被控制你明白吗？我们和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一样，喜欢一个人和性别没有关系。”
姜成梓看着林佑猩红的眼睛。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有光，一字一句冷静且坚定，姜成梓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泪在他红红的眼眶里直打转，他害怕眼泪掉下来，左手摘下眼镜右手便立刻抬起，用袖口粗鲁地左右摩擦着泛红的双眼。
林佑伸出手抓着姜成梓将他的右手放下，另一大手扶上姜成梓的下颌，轻轻用大拇指顺着他的眼底将他挂在眼睑的一滴泪抹去。
温柔低沉地说：“别害怕，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感情问题需要倾诉就来找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林佑没有放下捧着姜成梓脸颊的手，用大拇指在他脸上来回摩挲。
“你不会再躲我了？”姜成梓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林佑笑了笑，“我错了，这几天不该躲你的，橙子大人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否则让我从此吃不到香草冰淇淋。”
说着便举着手伸出中间三根手指，做出对天发誓的手势。
“哈哈，这算什么？”姜成梓被林佑逗笑，重新戴上眼镜，看到夕阳的余光照在林佑憨笑的脸上，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在那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香草冰淇淋是我的真爱好吧，还有……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更好看。”
姜成梓被林佑这句话惹得有些害羞，红了耳朵，“闭嘴，我饿了，请我吃饭去。”说完便转身往天台楼梯口走去。
“遵命！”林佑傻笑起来，屁颠屁颠地紧紧跟在姜成梓身后，“出去下馆子吧，我请客。”
“去食堂！我看你是钱多烧得慌……”
“行，都听你的～”
王韬略站在收银台里，默默望着便利店门口，姜成梓今天没有来。
林佑和姜成梓在食堂里端着餐盘相对而坐，姜成梓低下头扒了一口米饭，涨红着脸没有抬头。
小声对林佑说：“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是第一次见韬略的时候心脏就不听我使唤了，就像你说的，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圣诞节那晚……也没忍住，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佑停下筷子，抬头看向姜成梓：“王韬略对你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有谱吗？”
“我不知道，他好像跟我一样都不太喜欢与人交际，平时在学校也只跟我走的比较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姜成梓抬眼想了想，“但他有时候会摸我的头，对我也很温柔，还告诉我他从前的经历，这是不是代表他对我也有一点好感？”
林佑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碗中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姜成梓碗里，心里长舒了一口。
原来姜成梓还没有表白啊，就这？看来王韬略也没对姜成梓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即便就这，王韬略只是摸头的一点小动作也能让姜成梓满心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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