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云中燕
大年初一卫嬿婉一大早就去羌房看凌云彻了，大过年的不当值的侍卫都回家过年了，这也方便了卫嬿婉偷偷进羌房看看他。
虽说养了这么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当时是照着杖毙打的板子，如今没落下残疾还得仰仗包太医，伤好了也只是能下地。
卫嬿婉一进来就看见凌云彻扶着腰强撑着给自己倒水，赶紧满眼心疼的上前道：“云彻哥哥别动，我来吧。”
凌云彻嘴硬道：“没事的，好的差不多了，等这个年过完就该轮值去了。”
卫嬿婉无奈道：“唉，虽然没好利索，但再不轮值这差事也就要丢了。冷宫都是体力活，你能撑得住吗？”
凌云彻道：“放心吧，赵九霄能帮我多干些的。”
卫嬿婉不知从哪掏出一包银子道：“宫里当差都不容易，赵大哥帮你咱们也不能亏待人家啊。”
那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凌云彻打开看了一眼，足足四个五十两的银锭子惊讶道：“嬿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皇后娘娘眼里可揉不得沙子，有我这样的前车之鉴你怎么敢啊？”
卫嬿婉苦笑道：“云彻哥哥你想哪去了，四执库哪里敢做这些？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公公给我的，就是救你的那个进忠公公。”
凌云彻一听顿时有了危机感，盘问道：“这么多钱他就这么给你了？什么公公啊？这也太阔了吧！”
卫嬿婉道：“这还是小头呢，多的都送出宫给我额娘了，进忠公公可是果郡王身边的红人，富裕些也是正常，你看宫里那个管事公公有穷酸相啊。”
凌云彻冷哼道：“再怎么富裕给你这么多钱干什么啊？肯定也是图你什么。”
卫嬿婉听凌云彻这么说有些生气了，所有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道：“人家图我什么啊，还不许交个朋友吗？进忠当初可是去长春宫求了赵一泰才把你救了的，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凌云彻见卫嬿婉生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明天就是每年一次的探亲日，你额娘跟弟弟会来吗？”
卫嬿婉道：“肯定会啊，一年就这么一次机会多难得，我把要给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凌云彻故意逗她道：“可惜了，我还托赵九霄从宫外给我带了东西打算给你呢，既然要见你额娘那还是下次吧。”
卫嬿婉一听凌云彻给她准备了礼物，也忘了刚才的生气了，凑上来柔声道：“云彻哥哥你别逗我了，给我拿出来吧，别吊我胃口啦～”
凌云彻享受了半天美人细语才把那枚红宝石戒指拿出来。
卫嬿婉惊喜的拿起戒指边打量边道：“哎呀，真好看。”
凌云彻看了看桌上的银锭子掩饰下眼底的落寞道：“这是红宝石里成色最暗的不值什么钱，但是我的一份心意，你看里面。”
卫嬿婉举起戒指对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戒面里面是燕穿云，虽不是什么做工精细的新鲜纹样，但其中寓意还是很得她的心。
凌云彻看她表情开心，继续道：“这云是我，凌云彻，这燕子是你，卫嬿婉。”
卫嬿婉高兴的把戒指带在左手中指上道：“云彻哥哥，这戒指虽不值钱，但你的心意低过千金。”
凌云彻听卫嬿婉这么说很高兴，但目光不知怎么不自觉的又看向了桌上的银子，不自信的嘱咐道：“对了，明天见你额娘可别让她看见了，她要是看见肯定要嫌弃。”
卫嬿婉点头应下了，两人说了一会话生怕一会又侍卫回来人多眼杂说不清，没坐一会卫嬿婉就回去了。
凌云彻一个人看了看桌上的银子，拿起一个银锭子掂了掂自语道：“两年的俸禄也不如这个多啊，看来得为自己的前程打算了，要不非得燕冲九天浮云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嬿婉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打开又检查了一遍，里面都是进忠给她的金银，包袱虽不比别的宫女东西多，但里面可都是实打实的干货。
神武门边上篱笆围着的墙段中间，卫杨氏早早就在这里等着，现在看见卫嬿婉远远的过来，咋咋呼呼的朝她挥手。
卫嬿婉小跑过去隔着篱笆拉住了卫杨氏的手道：“额娘！家里都好吧，佐禄读书还刻苦吗？”
卫杨氏虽然是第一次跟女儿分别这么长时间才见面，但她却没怎么看卫嬿婉，一双眼睛盯着她带来的包袱散发着贪婪。
见女儿真切的样子卫杨氏盯着包袱敷衍道：“好，都好，就是你弟弟现在念书想找个好一点的先生，所以家中挑费高了点……”
卫嬿婉也知道她额娘是什么德行，赶紧从篱笆缝隙里把包裹塞了出去幽怨道：“额娘，您是真不拿女儿当人啊。”
卫杨氏接过包裹掂了掂喜滋滋的道：“哪有哪有，我女儿有出息着呢，要不是嬿婉我跟你弟弟在京城早饿死了。”
卫嬿婉虽然知道额娘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因为那银子，但听额娘说她跟弟弟能在京城立足都是自己的缘故，卫嬿婉也不由的开心。
银子拿到手卫杨氏才倒出工夫好好看看在宫中受苦的女儿，拉住卫嬿婉的手卫杨氏道：“哟，闺女，你这戒指成色可一般，当年你阿玛给你准备的嫁妆里这种的都看不上的。”
卫嬿婉心虚的抽回左手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嫁妆不都当完了吗？”
卫杨氏看出了她的不安一语说穿道：“听说那个凌云彻也在宫里，这不会是他给的吧？”
卫杨氏见卫嬿婉不说话就知道了，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了他，家里那样就算了，连个上三旗都没占上，你说你图他什么啊？”
卫嬿婉懒得跟卫杨氏争辩这个，敷衍道：“好了额娘，银子够用您就别念叨我了。”
卫杨氏撇嘴小声道：“也不知道那小子哪好，都进宫了还惦记着，就凭你的长相不说往上够个嫔妃当当，成天跟侍卫厮混，真是不知道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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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养了这么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当时是照着杖毙打的板子，如今没落下残疾还得仰仗包太医，伤好了也只是能下地。
卫嬿婉一进来就看见凌云彻扶着腰强撑着给自己倒水，赶紧满眼心疼的上前道：“云彻哥哥别动，我来吧。”
凌云彻嘴硬道：“没事的，好的差不多了，等这个年过完就该轮值去了。”
卫嬿婉无奈道：“唉，虽然没好利索，但再不轮值这差事也就要丢了。冷宫都是体力活，你能撑得住吗？”
凌云彻道：“放心吧，赵九霄能帮我多干些的。”
卫嬿婉不知从哪掏出一包银子道：“宫里当差都不容易，赵大哥帮你咱们也不能亏待人家啊。”
那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凌云彻打开看了一眼，足足四个五十两的银锭子惊讶道：“嬿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皇后娘娘眼里可揉不得沙子，有我这样的前车之鉴你怎么敢啊？”
卫嬿婉苦笑道：“云彻哥哥你想哪去了，四执库哪里敢做这些？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公公给我的，就是救你的那个进忠公公。”
凌云彻一听顿时有了危机感，盘问道：“这么多钱他就这么给你了？什么公公啊？这也太阔了吧！”
卫嬿婉道：“这还是小头呢，多的都送出宫给我额娘了，进忠公公可是果郡王身边的红人，富裕些也是正常，你看宫里那个管事公公有穷酸相啊。”
凌云彻冷哼道：“再怎么富裕给你这么多钱干什么啊？肯定也是图你什么。”
卫嬿婉听凌云彻这么说有些生气了，所有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道：“人家图我什么啊，还不许交个朋友吗？进忠当初可是去长春宫求了赵一泰才把你救了的，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凌云彻见卫嬿婉生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明天就是每年一次的探亲日，你额娘跟弟弟会来吗？”
卫嬿婉道：“肯定会啊，一年就这么一次机会多难得，我把要给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凌云彻故意逗她道：“可惜了，我还托赵九霄从宫外给我带了东西打算给你呢，既然要见你额娘那还是下次吧。”
卫嬿婉一听凌云彻给她准备了礼物，也忘了刚才的生气了，凑上来柔声道：“云彻哥哥你别逗我了，给我拿出来吧，别吊我胃口啦～”
凌云彻享受了半天美人细语才把那枚红宝石戒指拿出来。
卫嬿婉惊喜的拿起戒指边打量边道：“哎呀，真好看。”
凌云彻看了看桌上的银锭子掩饰下眼底的落寞道：“这是红宝石里成色最暗的不值什么钱，但是我的一份心意，你看里面。”
卫嬿婉举起戒指对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戒面里面是燕穿云，虽不是什么做工精细的新鲜纹样，但其中寓意还是很得她的心。
凌云彻看她表情开心，继续道：“这云是我，凌云彻，这燕子是你，卫嬿婉。”
卫嬿婉高兴的把戒指带在左手中指上道：“云彻哥哥，这戒指虽不值钱，但你的心意低过千金。”
凌云彻听卫嬿婉这么说很高兴，但目光不知怎么不自觉的又看向了桌上的银子，不自信的嘱咐道：“对了，明天见你额娘可别让她看见了，她要是看见肯定要嫌弃。”
卫嬿婉点头应下了，两人说了一会话生怕一会又侍卫回来人多眼杂说不清，没坐一会卫嬿婉就回去了。
凌云彻一个人看了看桌上的银子，拿起一个银锭子掂了掂自语道：“两年的俸禄也不如这个多啊，看来得为自己的前程打算了，要不非得燕冲九天浮云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嬿婉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打开又检查了一遍，里面都是进忠给她的金银，包袱虽不比别的宫女东西多，但里面可都是实打实的干货。
神武门边上篱笆围着的墙段中间，卫杨氏早早就在这里等着，现在看见卫嬿婉远远的过来，咋咋呼呼的朝她挥手。
卫嬿婉小跑过去隔着篱笆拉住了卫杨氏的手道：“额娘！家里都好吧，佐禄读书还刻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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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儿真切的样子卫杨氏盯着包袱敷衍道：“好，都好，就是你弟弟现在念书想找个好一点的先生，所以家中挑费高了点……”
卫嬿婉也知道她额娘是什么德行，赶紧从篱笆缝隙里把包裹塞了出去幽怨道：“额娘，您是真不拿女儿当人啊。”
卫杨氏接过包裹掂了掂喜滋滋的道：“哪有哪有，我女儿有出息着呢，要不是嬿婉我跟你弟弟在京城早饿死了。”
卫嬿婉虽然知道额娘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因为那银子，但听额娘说她跟弟弟能在京城立足都是自己的缘故，卫嬿婉也不由的开心。
银子拿到手卫杨氏才倒出工夫好好看看在宫中受苦的女儿，拉住卫嬿婉的手卫杨氏道：“哟，闺女，你这戒指成色可一般，当年你阿玛给你准备的嫁妆里这种的都看不上的。”
卫嬿婉心虚的抽回左手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嫁妆不都当完了吗？”
卫杨氏看出了她的不安一语说穿道：“听说那个凌云彻也在宫里，这不会是他给的吧？”
卫杨氏见卫嬿婉不说话就知道了，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了他，家里那样就算了，连个上三旗都没占上，你说你图他什么啊？”
卫嬿婉懒得跟卫杨氏争辩这个，敷衍道：“好了额娘，银子够用您就别念叨我了。”
卫杨氏撇嘴小声道：“也不知道那小子哪好，都进宫了还惦记着，就凭你的长相不说往上够个嫔妃当当，成天跟侍卫厮混，真是不知道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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